2009年12月26日 星期六

嗑茶

餐桌上。

父与母在话家常。面前各一杯糙米麦片。话题有一搭没一搭;茶,也一口口啜着。

我搽块白面包,将之三角对折叼在嘴里,扭紧巧克力花生酱罐的盖子,坐下。

静静吃。没有说话。

糙米麦片浓浓的香气飘荡,夹杂在爸妈一贯的话题里,不突兀也不协调地事不关己。

有好一阵子的无声。

然后。

我吃完第一片面包。爸嗑完最后一口茶。起身。走人。

我开始嚼第二片面包。抹上一层油得发亮的巧克力酱,依然对折成三角。

妈忙于叨念苍蝇。苍蝇忙于绕餐桌团团飞舞。寻觅我闻不到的巧克力甜香。

我继续嚼面包。巧克力酱混合花生的味道,在口中化开,粘腻,不太甜。

妈啜完她的那杯糙米麦片,盯着杯子默然一阵。起身。走人。

("面包和牛奶盖好")

剩下我还在嚼面包。

苍蝇飞舞得故我。

我还在嚼面包。

嚼面包。

然后。

吞下最后一口。起身。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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