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，这大清早头昏脑胀究竟为什么。

我泡了热麦片，蓝藻加巧克力口味的，开电脑盯着荧幕发呆。热水不多，稠稠的麦片像被火车碾成一滩酱的贞子，怨气很重在食道内壁匍匐。

眉心还是闷闷痛着。就像半个小时不停玩斗鸡眼那种晕。想吐。

开锁关门。上巴士。下巴士。上楼梯挤列车。挤出来。下楼梯。再下楼梯。搭电梯。刷卡开门。

坐下，旋即站起来，到厕所把麦片都吐了。还有一粒Halls牌橙汁糖的味道，酸酸甜甜的。

摇摇晃晃。办公室里昏暗的灯光是我最讨厌的橘色，害我眼睛的散光度数加深。更晕。

其实头没有剧痛。只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搓挤脑部，逼我作呕。

表带有些破损，秒针抽搐两下。不过九点四十五。

冷气开得太大了。零下几度？

前一件冷衣后一件冷衣，我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喜爱北极。或南极。当然企鹅还是很可爱，北极熊还是濒临灭绝。

喝水不多于是嘴唇龟裂脸色苍白，干脆装成病得快死的样子，向主管讨假回家养病。不是偷懒哦，反正留着也只是看同事打怪兽猜字谜到五点四十五。同事说掰掰明天见如果明天你能来的话，我暗暗考虑明天到底要不要病得起不了床。

大厦外面真的很温暖。如果正午把自己晾在衣架上晒一个小时，可以驱寒吗？

有人在轻快铁站外面的档口卖很贵的鱼丸串。我告诉自己不舒服是因为没有吃早餐。即使胃没说什么。我满嘴油腻在空荡荡的巴士上皱眉闭眼假装实在晕得厉害。虽然只有一点点想吐。

回到房间把嘴巴封起来。明天考试还在活拚死拼的室友问我是不是发烧，哦，好像是。又好像不是。不想说话，我假装病得混混沌沌烧坏脑一样随便点头敷衍。

不饿也不累，头还是一样晕。

Try and error。所谓试和错误。好吧可能是胃胀气消化不良发热感冒耳朵旧患发炎……等等等等。

所以——吞一支风沙丸、泡一杯烫手的怡保炭烧白咖啡、裹一床被子、风扇开最大、干掉一包碎饼干……打开电脑。

天啊，怎么还是一样不舒服……

算了。反正回到家了。

反正手在键盘上了。嘿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