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4月30日 星期三

始终无聊@许愿

“我要吃咯!”
“那我也吃了。”
仔细地剥开糖果的外衣,随手扔进垃圾桶。
把棒棒糖叼在口中,信步走着,有一下没一下地听。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痞的气息。
某人在说着什么,我没注意。只是专心,用力,紧紧握着你的手,斗力。
彼此都不肯放松,然后,就笑了。
今天我们没走中间。今天没有倒退上楼梯。
那是属于石灰水和二氧化碳的游戏。也许很无聊,但,任由无聊放松。

走出电梯,你在前面走,双手插入口袋,头发随着步伐轻轻飘着,很轻松。
我看着,不觉得你大我两年。
突然叫你回头,你转过半身,还真的如传说中般稍稍歪头,和平时一样,无辜地看着我。
叼着棒棒糖的你,看起来像小孩,很可爱。
我忽然觉得懊恼。
同样是棒棒糖,同样叼着,我看起来却像叼烟。
半秒后,笑自己笨。
可爱的小孩常会被欺负,我要的感觉就是一点点酷,一点点痞,正好。
轻笑着继续往前走,你还呆愣愣看着身后——依然是那副无辜的表情。

回到房间,我习惯性走出阳台,趴在栏杆上,看着渐渐熟悉的夜景。
不再陌生的风轻轻地吹着,很亲切。
你站在阳台门边,说要找钱给我。0.1令吉,10仙。
玩兴一起,你作势要丢,我无所谓的样子:“丢啦。”
“可以啊,反正是你的钱。”你还说,可以顺便许愿。
许愿吗?不错的主意。
但是,钱是我的:“拿来,我丢。”
你笑嘻嘻递过。我把它握在手心,感受着它最后的温度。
木槿花下印着:2004年。10sen。
BANK NEGARA MALAYSIA 围绕着花,构成一个半圆。

我突然有点不舍。好歹这片圆形的金属曾经属于我。
找个比较正当的借口。
“10sen可以买两粒糖了。”最近手头紧,不能太过花。
“换5分吧。”

在凌乱的抽屉中翻出个5分。
看也不看,直接握紧。
“走吧。”
你好笑地跟着:“你说真的啊?”
我握着小小的圆,偷偷想着:我偷偷先许个愿你应该不知道。吧。
但在交给你之前,我只来得及把温度传给它。
看它躺在你掌心,然后被握住。
你双手交握,把它包在手心,低头默想了一会,交给我。
我往后,微微伸展手臂,然后发力。
它在空中划出一个不算优美的弧度——至少,算不出它的方程式——然后落在对面的树林中。

“你有听到它落地的声音吗?”
我摇头。
“我有听到耶!不知道是打到树枝还是掉在地上的声音。”你很兴奋。
“我只看到它飞出去时反射的光。”圆圆的一片亮。
“大概是打到树枝。掉在地上的声音应该不可能吧!都是落叶。”不过我有那么准吗?
“不一定啊!可能是石头还是什么的。”你还是不服。
我笑。真的,没那么巧吧。
继续静静地,赖在冰凉的栏杆上。

“其实……我们刚刚算不算乱丢垃圾?”我看着它掉落的方向:“虽然是钱,但是对大自然来说一样不好吧。”
“……但是它原本就是金属啊!反正最后归宿也一样。”
不知道。金属……没关系?那满街的铝罐又怎么说……?

“以后出来阳台,除了看夜景,还可以想象一下它的最后归宿了。”
你笑。白我一眼,不说话。


也许最后还是要无聊一下,才像我们。吧。
^^

3 則留言:

  1. 我也要许愿……
    我要睡得安稳,睡得安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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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“我要吃咯!”“那我也吃了。”

    哈。喜欢这两句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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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以后要丢钱的话,不如给我好了,反正都不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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