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10月20日 星期二

(无题)

远远地,她看见我,脸上扬起笑容,热情地挥手。我们在商场里的小食中心落脚。

人声吵杂如黑压压占领广场的蜂鸣。她四下张望找位子,我跟在后头,悄悄打开背包,吞了一颗止痛药。

(头依然痛得厉害。)

她乐呵呵地高谈阔论,言语间溢出幸福的香味,像一盅终于熬开的汤。比起从前,她的确开朗了不少,对人和事也抱着更宽容的态度。
喝咖啡的她,忽然爱上菊花茶。
听歌时跳过昔日钟爱的黄义达,迷上萧敬腾。

(天蝎阴沉的一面渐渐被温柔的呵护埋没。)
(也许是时候了我应该要重新认识这个女孩。)

“你最近怎样?”她自问自答:“哎呀我都白问。怎么可能不好。”接着别有深意地笑了。

我傻笑敷衍,佯装附和。反正眼袋层叠的灵魂之窗擅长沉默和掩饰。

“唉。想起以前我们多好。那些日子……”

(是啊。那些日子。)

(可是。那些时候。)


最后她对我说:“谢谢你。嗯。谢谢那些从前。”腼腆而羞涩。腼腆和羞涩都属于手机墙纸上的人。手机响了,她一脸甜蜜地听着电话那头嘘寒问暖,渐行渐远。


我应该很有风度地颔首微笑,潇洒一如当日的转身,但不知怎地,一股心酸从脸颊滚落,投身咖啡杯里。








(那杯正在冥想的黑稠液体,第一次尝到自己的味道。吧。)

4 則留言:

  1. 明明不是爱尔兰,干嘛加眼泪?

    怎还是想得那么多啊你。
    傻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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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. 如果可以再回到三年前,我会毫不犹豫的对她说:我喜欢你。秃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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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3. 秃鹰:

    那下一个人要毫不犹豫啦。啦啦~祝福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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